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屠桦每天下午放学,要画好猫的胡子才出校门。他天生一
副猫相,画了胡子更像猫。
屠桦一开始用油笔画猫胡子。油笔不容易洗。天天擦洗,
嘴唇周围发红,看上去皮特别薄,一碰就破。
“再画,脸皮都没了!”屠桦妈妈把油笔收走了。
这难不倒屠桦。没有油笔,他用粉笔。他家里人后来在网
上找到一种简易毛笔,让他随身带着。墨水洗起来容易一些。
每天下午放学,都是杨一佐帮屠桦画胡子。叶歌也想画,
可他拿着笔像拿手术刀,抖抖的,伸不过去,说怕把脸戳破
了。他失去了画胡子的机会。
“喵呜—”屠桦把脸对着杨一佐,“扮上!”
“画虎不成!”杨一佐摸摸头发上的缝,接过毛笔。
“你不和他们去张老师办公室是对的。”楼梯上传来霍远
的声音。
霍近说:“噢。”
“你是二宝,但要有大宝的思维,要独立。”霍远说。
霍近说:“噢。”
“我也不能总和你在一起,”霍远说,“路要自己走。”
“噢。”霍近说。
霍近和姐姐霍远从楼梯上下来。霍远背着自己的书包,拎
着霍近的书包。霍近空着手跟着。她平时在班上很神气,也有
些霸道,但在霍远面前非常乖,好像霍远是家长。
杨一佐和屠桦闪到楼道里,让霍远和霍近先下去。
“不过比霍近早生几分钟。听听这口气!”屠桦说。
杨一佐说:“早一秒也是老大。”
估计霍远和霍近走远了,杨一佐和屠桦下楼。
杨一佐奶奶和屠桦爷爷扶着栅栏门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