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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—”爸爸的热情被泼了一盆冷水,他退回到客厅。
叶歌突然拉开门,伸出头说:“爸爸,刚才我态度不好
我道歉!
“没有没有,不要客气…”爸爸的兴致像枯树苗淋了
雨,昂扬起来。他觉得“客气”用得不对,又说:“不要道歉。
快点写作业啊。”
叶歌向爸爸做了个很大的笑脸,缩回去,坐到书桌前。但
他的笔向上飘,离作业越来越远。
“妈妈要是在家就好了。”叶歌想。
以前,叶歌总盼望妈妈哪天不在家。妈妈不在家,就没
有人盯着,但妈妈总在家。现在妈妈真的不在家,他却像丢了
魂。他看看房间,好像妈妈藏在屋里什么地方。他闻到妈妈的
味道了,有点暖,有点香。他站起来,吸着鼻子找。找到了
在他枕头旁边的妈妈的枕头上。
叶歌抱着妈妈的枕头,下巴搁在上面,心安定下来,呼
吸也平稳了。他开始写各种作业。写完作业,窗台上的钟走到
9:25。以前作业要做到10:20,甚至更迟。今天这么快就做
完了,是少做了吗?好像都做了。他轻手轻脚地到客厅,拉开
冰箱,拿出一罐酸奶,一边喝,一边看着书房里的爸爸。